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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一”特别策划:致我们不曾逝去的童年,50后——10后眼中的“61儿童节”
来源于:中国教育报 作者: 上传时间:2015-06-01 点击数:21745
      61少儿书刊网童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珍贵的,而每个年代的童年回忆却不尽相同。今天要和大家聊聊童年的七位朋友,按出生年代分别属于50后、60后、70后、80后、90后、00后,甚至还有一位10后的小朋友。他们的“六一”是怎么度过的?有哪些趣事让他们念念不忘?儿时的回忆又如何影响着他们的人生?让我们跟随这些有温度的文字,穿越时空,找寻孩提时代的那份初心。
      【50后的六一】 一盒褪了色的糖豆
      出生在一个物质匮乏的时代,我的童年真的没有五彩斑斓。
      但也正是那个时代,因为大多数家庭都是多子女,大多数父母更关注家庭的温饱,对于孩子的成长,可以说给予了“充分的自由”。还因为绝对的就近入学,每天放学后,和邻居的小伙伴们不用约,就一群一伙地聚到一起,自己商量着玩游戏。
      即便吵架甚至动手,女孩儿哭了,男孩儿哪里磕破了,也都是自己解决问题,完全不用大人的“干涉”。直到该吃饭时,感觉饿了的孩子径自回家。在这种纯粹的“散养”方式下,“六一”自然被家长们忽视了——在家里,这一天很难被当作一个节日来庆祝。
      至于社会上、学校里,当年是怎样为儿童过节的,翻遍记忆竟无印象。一个原因是,可能那时的活动即使有也不够隆重;另一个原因应该归于我们这代人的童年到“文革”时戛然而止,此前能有记忆的时间没有几年。当全社会被裹挟进那场疯狂的政治运动后,一切便无正常可言,哪里还有人关注儿童节。
      越是缺乏色彩的年代,越让人对色彩充满憧憬。大约是我9岁的“六一”节,浩劫尚未开始,一个小汽车形状的透明塑料盒装着的彩色糖豆,还有一场反映儿童生活的电影《小铃铛》,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。与这物质加精神的儿童节礼物相伴随的,是浓浓的父爱。因为父母在外地工作,我从小就成为隔代抚养的“留守儿童”。
      为了国家需要,大学毕业后父亲服从分配,一直坚持在艰苦环境中从事自己的专业。但不能为父母尽孝及亲子的分离,始终是他的一大憾事。于是他常常利用出差机会陪伴我们,尽力弥补心中的亏欠。
      那一次,父亲正好在儿童节时回到我们身边。下午,办完公事的爸爸说带我出去玩。少有出远门经历的我雀跃着,跟着爸爸坐上公共汽车。想不起是进了什么商店买了那罐糖豆,只记得那透明壳子里的五彩斑斓让我顿生许多美好的向往,心爱得始终舍不得打开,以至于那些糖豆最后失却了色彩,也没有吃到嘴里。
      要知道,那时吃糖,是一块一块买的啊,这一盒糖豆,几乎相当于一百块水果糖!之后,爸爸带我看了那场让我记忆一生的电影。说实话,电影内容对那时的我,只是看了个热闹;重要的是,在我的儿童时代,这是唯一一次被家长带领观影。那一天过的,足以让我在小朋友中自豪满满!
      没准,也就是这点在今天看来不值一提的节日礼物,在一个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什么梦想的种子呢。(作者 苏婷 )
      【60后的六一】 打谷场上的“土”游戏
      我出生在安徽农村,小学上的是村里的学校,父亲很早就在这所村小当校长,一直到退休。作为上世纪60年代末出生的人,我记忆中的“六一”的确有些“寒酸”,没有演出,也没有什么礼物。但我们依然盼着过“六一”,因为学校会放假,能疯玩一下午。
      记忆中“六一”前一天,班主任会说:“明天是儿童节,要戴红领巾,穿一身干净衣服来学校。”那是“文革”末期,“抓革命,促生产”,农村真的很穷,只有过年才会给孩子做新衣服。
      回到家,母亲会找出一件洗得很干净的旧衣服,并把破了洞、开了线的地方缝好,就算能过节了。
      第二天,我们都穿戴整齐,早早到校。就连那几个“迟到大王”,这天也准时到校。学生到齐后,由班主任领着在土操场上站好。这时,当校长的父亲会站到队伍前面讲话。
      父亲的讲话一般不会超过10分钟。印象中必有这样的话,“少小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”“要孝顺父母,养子不孝,肥田收瘪稻”,等等之类。
      校长讲完话,大家会围拢到各自班主任的身边。这时候,班主任会拿出一布袋的水果糖发给大家,每个人能分七八颗,五颜六色的糖纸包着,非常好看。
      发完糖果,班主任宣布:“今天不上课了,都回家玩去吧。”于是,大家高兴地结伴回家,而糖果是舍不得一下子吃光的,留着慢慢吃。
      下午,几个小伙伴会相约到村边的打谷场上玩耍。那时,农村还是生产队集体劳动,农村人家都不富裕,也没钱给孩子买玩具。
      没玩具,怎么玩?难不倒我们这些农村孩子。大家想出了很多有趣的“土”玩法。至今,我对其中的两种印象深刻。
      一种叫“摔元宝”,就是先用旧纸张叠成“元宝”,两人轮流在地上用力摔,看谁能把对方的“元宝”掀翻,被掀翻了的“元宝”就归胜方。
      小时候,我很有劲,每次玩“摔元宝”,我都能赢好多,最后居然攒了一大堆,用家里的一个空坛子装着。一年冬天,母亲要用坛子腌咸菜,就把我辛苦“挣”来的“元宝”全扔了。为这事,我和母亲闹了好长时间。
      还有一种玩法叫“打名打跪”,在七八块砖头上写上反面人物的名字,如座山雕、白骨精等,在打谷场上平行摆上一排。大家轮流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,用一个小一点的砖头去砸指定人名的砖头,看谁砸得准,准确率最低的要拿出一颗糖果给准确率最高的人。
      虽然玩具很“土”,但大家依然玩得兴致勃勃,直到家长来喊吃饭,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回家。
      如今,我已在北京生活工作了20多年,儿时的很多记忆已渐渐模糊,但小时候在农村过儿童节的趣事,却沉淀在记忆深处,成为浓得化不开的乡愁。(作者  蔡继乐 )
      70后的六一怎么可以这么美好
      我的童年是在山东沿海小城日照度过的。传说后羿射日,射掉的九个太阳落于此地。因传说渲染,此地历来有太阳崇拜的习俗,民风明朗、热情,这也是我童年记忆的基本色调。
      在一个已经不属于我的节日里,去回忆遥远的童年,好像雾里看故乡,亲切又遥远。
      70后怎么过“六一”?在我们的集体记忆里,“六一”最重要的活动是文艺汇演。那时小学里没有礼堂,附近几所学校所有的小学生要集中到乡政府的大礼堂,看演出。穿什么,在“六一”那天很重要。海边六月,还很凉爽,不到穿裙子的热度。但在“六一”那天,似乎大胆点,不必在意小伙伴们窃窃私语,穿上裙子,被风吹得鼓起来,美滋滋的。乡政府距离我们学校大约五里路,学校组织我们来回步行。穿着裙子,风一样地跑过,这一路的撒欢,其实比看演出更有意思。男生的衣服要局限些,军绿色是主角,不过他们可以比红领巾。那些戴红领巾的同学,收获了不少艳羡,不过小脸也会绷住了,骄傲,且得矜持。
      所谓演出,都是自编自排,节目很简单,左不过唱歌跳舞诗朗诵。记得有一年,我们班出了一个诗歌朗诵《春雨》。后排一溜七八个女孩,前面一个男孩。我和几个女孩齐声朗诵:“下吧,下吧”,男孩喊一句,“我要开花”!女孩们再来一个:“下吧,下吧”,男孩喊“我要种瓜”!现在想想,有种机械的幼稚,让人忍俊不禁。
      汇演结束后,上午才过半,还是步行回学校,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,好戏才开始。我们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大片桑树园,六月的季节,桑葚成熟。在上世纪80年代初,山东尚未包产到户,那片桑园属集体所有,所以对这几百个孩子的闯入非常宽容。桑树不高,能容得了小个子的我们伸手采摘。不同颜色的桑葚味道不同,黑红色的最甜,红色的酸甜兼备,白色的肉厚,绿色的尚未成熟。桑葚酸酸味道刚碰到味蕾的霎那,要打个激灵,适应了这味道,就能大快朵颐。一边摘一边吃,吃饱了还惦记着带回去,有的女生干脆兜起裙子装桑葚。舌头被桑葚汁水染黑了,手指肚也是黑红一片,腮帮子酸得第二天都咬不动东西。那片桑园成了我们最生动的生物课堂、最能释放天性的乐园。
      上了初一,到“六一”那天,内心雀跃,又要过节啦!可耐着性子从早上等到放学,学校里好像没有任何表示,还是照常上课。我遗憾地想,同学和老师可能忘掉了,等到明年吧。第二年,我才明白,“六一”不属于我们了。
      从那时起,童年结束了,在我很混沌的状态下。
      怎么可以这么美好,怎么可以这么短暂,我的童年,我的桑园。(作者  赵秀红 )
      【80后的六一】 麦收中的节日
      我的小学是在乡里的学校读的。五年级时,可能是毕业班的缘故,没人为儿童节张罗活动。6月1日一大早,我被母亲叫醒,睁开眼,满心期待着她为儿童节做了特殊安排。带我去县城逛一逛,或是去姥姥家,都是不错的选择。
      但母亲说,今天要一块回老家割麦。看她和父亲都只字未提儿童节这档子事,我有些失望,但也知趣地忙着收拾镰刀和草帽,看院落里停放的自行车需不需要打气。

      乡里离老家有3公里路,父亲和哥一辆自行车,母亲骑车带着我和姐。在农村,农忙时尤其讲究“早”,一是为了尽量躲避炎热的天气,二来也是更重要的,是为了多争取时间、多出活儿。

      到了一块近4亩的麦地,时间还不到7点。麦子黄澄澄的,透着一股香气,风吹麦浪的美景,可惜当时的我却不懂得欣赏。

      看了一眼哥,他甩开膀子,把了五垄,父亲、母亲和姐把了三垄。割麦有技巧,手大的可以抓两垄割一刀,几垄齐齐地往前推进;扇形向前推进时,只移动左脚,右脚在后不动,这样会减少两腿的频繁移动,从而节省体力。
      母亲让我把了两垄,我弯腰开始割。农村人常说,农活儿里最累的就是割麦了。我很快就有了切身体验,腰酸、背痛,太阳越来越晒,焦灼般烧烤,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。
      两个小时过去了,哥割到那头又回来,我们在中间位置碰头了。他笑着看看我说:“不怕慢,就怕站。咱家的活儿咱自己干,没人替。”
      哥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磨洋工的念头,开始专心割麦。
      其实,上学这几年,学校都会专门放麦假,让我们帮家里收麦。没有机械化工具,人手一把镰刀,头顶草帽,忍受着烈日的暴晒,有时麦地里还能遇到蛇,让人为差点踩到它而心有余悸。
      麦子割了,用架子车拉到道场,碾穗、扬场、灌袋,基本都是靠人力。家里人人都很累,但还要赶时间,快干,怕麦子碎在地里,怕老天下雨,将全家人全年的口粮淹没在雨肚里。收麦子的意义真的很重大!
      没能过上儿童节的扫兴顿时全无。我想到能为家人分担一些劳累,手上的镰刀挥舞得快了起来。我记得,那天直到傍晚,我割了一个来回,第二次把的是三垄。
      快乐是儿童节的主题。比起以往,学校举办文艺演出,班主任带着到附近的小山游玩,我觉得这年的儿童节给我留下了更为深刻的人生记忆。(作者  余闯 )
      【90后的六一】 儿童节是彩虹色的
      回忆儿时的点滴,像是摇响一串渺远而清脆的铜铃,那些浸着金灿灿光晕的日子,被轻轻唤醒,牵出许多清澈的故事和心情。如果童年的岁月是一块画布,每天都有不同的色彩,儿童节一定是特别的。它热闹、蓬勃、丰富、凝聚,充满着初出生长的力量。我想,我的儿童节,是彩虹色的。
      记忆中的儿童节像彩虹般多彩梦幻,那一天的自己仿佛手持仙女棒,能点亮一个个愿望。我会收到许多心仪已久的礼物,层层叠叠的小纱裙、整套的樱花牌蜡笔、一大盒巧克力……一切不过分的小心愿都能一一实现。我会被妈妈从头到脚打扮起来,两个小辫子扎上鲜艳的发带,穿上最漂亮的花裙子,眉心还要一点红贴纸。我会有梦寐以求的假期,暂时远离课堂和作业,理直气壮地玩耍。
      儿童节的活动是丰富的,这一天总有热闹的联欢会,小朋友们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,分享欢乐。活动结束妈妈会带我到最喜欢的游乐场,摩天轮、过山车、旋转木马、疯狂老鼠挨着玩个遍,再牵个会飘的大气球,吃个甜甜的冰淇淋,我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      然而,我的儿童节也并不总是轻松欢愉,还曾有过磨炼和挑战。记得还是在幼儿园时,我被挑选出来参加一个儿童节的舞蹈表演,因为这个舞蹈要参加全市的比赛,所以编排得有难度。
      被挑选的人中只有我没学过舞蹈,排练对我来说就有难言的艰苦。我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别人长期训练的动作,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有排练,回到家已疲惫不堪的我为赶上进度还要继续练,一个动作做不到位我会练上几十遍。家人心疼不已想让我退出,但我却执意要坚持到底。
      记得儿童节演出那天,我穿上了棉花糖一样雪白的蓬蓬裙,系着紫罗兰色的缎带,在台上漂亮跳出所有的舞步。最后,我们的舞蹈获得了全市二等奖。
      虽然我还不懂什么叫付出与收获。但是我隐约感觉得到,做公主并不只是穿上漂亮的衣裙,赢得掌声的背后有着辛苦的过程,而坚持到底亦是光荣。
      我想,那是小小的我成长中完成的一个仪式,一切都在我的心里埋下了蓬勃的种子。
      无论是礼物还是磨炼,于我而言都是彩虹色的。那是最柔软的颜色,容不得一丝杂质浸染;那是最坚实的颜色,在那之上,承载得起远方的希望。(作者  宋潇 )
      【00后的六一】 不同的世界 同一个梦想
      一转眼,我从美国回国已经快4年了,但是亚利桑那州湛蓝的天空,和那些与我朝夕相处了3个月的不同肤色的同学们,成了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。
      3年前的寒假,第一次坐飞机的我飞越重洋,来到了美国。这里和北京有很多不同之处,路边都是仙人掌,长着夸张的长刺,在炎热环境下坚强地竖立。倒完时差的第二天,我来到了凤凰城的一所公立小学。
      我至今还记得第一天来到那个学校的情景。美国早上的空气是冷冷的,刚进校门,我有些不知所措,旁边的同学都在滑梯上玩,正是那时我见到了布莱克兄弟,么古埃尔,和我一样名字的詹姆斯,来自日本的柯祖仕。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和老师哈仕一起进入了校园。
      哈仕老师不像中国老师那样只教其中的某一课,而是全科课程。当老师介绍完我后,教室里响起了掌声。我坐在么古埃尔的旁边,他用友善的眼光看着我,让我感觉很舒服。
      么古埃尔虽是美国人,但他有着偏黑色的头发,眼睛是淡淡的黄色。这一节课很快过去,下一节是体育课,我和他还有柯祖仕一起打篮球。他很厉害,硬朗的身躯如同为打篮球而生。我和他打出了一次不错的配合,他一个传球,我再弹地将球传给他。电光火石间,他已经上篮眼看就要进了,他一个勾手将球传给我,我抢投,进了。这让我明白:任何任务都要进行团队配合。
      在这里,我们没有班长,只有为大家服务的岗位,比如door holder(扶门人),任务就是等大家进出教室时,最后一个把门的人,防止小朋友被夹到手。
      上课时,老师不要求同学们以一种固定的姿势保持坐姿,而是怎么舒服怎么坐,但是如果要上厕所需要举手给老师示意。
      在美国短暂的学习经历告诉我,教育不仅是学知识,更是一种生活的体验。也是为未来的生活积累经验,结识更多的朋友,大家通过合作来完成一个项目,那些只顾学习不和大家合作,没有团队精神的同学,老师会找他聊聊的。
      回国以后,我把在那里学到的合作精神带进了我现在所在的北京十一学校。学校实行的是走班制,同学们按照自己选课表去到不同的教室上课,目前我只上了一学期,就已经认识了好几百个朋友。
      在“六一”国际儿童节来临之际,我在遥远的北京祝我曾经的美国同学节日快乐。那个每天带妈妈做的寿司到学校吃午饭的日本同学,你长高了吧?那个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么古埃尔,你还好吧?那些在我的笔记本上留言说我是体育天才和数学冠军的同学们,听到我的祝福了吗?(黄千隽 作者系北京十一学校初一年级学生)
      10后的六一每天都是儿童节
      这是我出生后第三次过“六一”儿童节,也是我第一次在幼儿园过儿童节。
      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儿童节庆典,我和妈妈已经在家里准备了好久,我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象儿童节当天的场景:我和妈妈穿着蕾丝花边的公主礼服,手持魔法棒为小朋友们变出精美的礼物……
      小朋友有的装扮成芭比公主、帅气王子,有的打扮成朵拉、蜘蛛侠,各种卡通形象人物应有尽有,我们一起在幼儿园庆祝儿童节的典礼上玩儿。
      对!这就是我们幼儿园今年庆祝“六一”儿童节的活动——“魅力童话国 欢乐嘉年华”游戏节。老师说,活动设置多种动漫主题的游戏区,意在为我们创设一个梦幻的童话王国。为了活动需要,每位家长和孩子都需要将自己装扮成喜欢的角色参与游戏。
      爸爸看了我们的装扮后说,他很羡慕我出生在这个美好的时代,他小时候过儿童节,爷爷奶奶从来没有给他买过礼物。
      如果爸爸不说,我很难想象20多年前,爸爸像我这么大的时候,儿童节是怎么过的。
      “和我的童年相比,你现在每天都在过儿童节。”爸爸开玩笑地跟我说,那时候,能吃到火腿肠就是他最高兴的事了。
      的确,在爸爸眼中,和他小时候比起来,我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好了很多。我一岁就会玩爸爸手机里的游戏了。现在,每次走进超市,大人们总是对我说,吃的、玩的、穿的、用的随便挑,家里光叔叔给我买的玩具车就有好多辆。
      爸爸羡慕我“每天过儿童节”,其实,我也很羡慕他小时候过的生活。
      我听爸爸说,他们小时候经常会到小河边钓鱼、捉虾,到竹林里挖野菜……我想,这肯定很好玩儿。
      但是,回到老家,和爸爸口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,老家的几栋老房子,我还没来得及住,就都被夷为平地了,竹林、小河也都不见了,爸爸儿时的伙伴们整家整家地往外搬,如今,那些老邻居们都快搬空了。
      但是爸爸对我说,有故乡的人仍然是幸运的,无论如何变迁,要记住我们的根在那里,永远不能忘,这也是爸爸给我取名“慕南”的用意所在。

      我期待着以后爸爸带我一起过一个有乡土味的儿童节…… (王慕南 本文系本报记者王强根据女儿口述及生活经历编写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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